“我已经辞了篮球队队长的职位,因为我本来就没想当,不过是想帮你向老师提经费建议时,老师让我当苦力的。今天中午我去找老师说了,他答应了,我不去不是去找哪个女生了。今天只让你上场十分钟是因为你的脚受伤了,下次训练小心点,别再伤到了。”
王俊凯再看了一眼王源,眼神里是一点点的失望,一点点的难堪,一点点的伤心,一点点的无奈,点点滴滴都是说不尽的话,这一眼硬是让王源看在了心里。
王俊凯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王源有些楞,所以他刚刚都干了什么?
“你还不去追!快去呀!”
在旁人的话语中,王源才醒悟过来,三步并两步追了出去。
王俊凯……王俊凯……
心里不断默念的王源,总算在王俊凯的教室找到了他。王俊凯坐着沉默,转过头来,看着门口气喘吁吁的王源,皱了皱眉,不予一言。
“哎,王俊凯!”
没有回应。
“王俊凯!”
还是没有回应。
“王俊凯~”王源干脆跨坐在王俊凯的腿上,扳过他的脸来,“我给你擦药,好吧。”
王源也不管王俊凯什么反应,手上开始拆开新买的药的包装,嘴上开始喋喋不休……
“呐,对不起哈,你知道我一生气就晕头了,一晕头就口不择言了。你肯定不是这样小气的人,你是又好又温柔的学生会委员副主席嘛!所以呢,你一定要宰相肚里能撑船,大人不计小人过,原谅我,对吧!对吧,小凯?还痛不痛呀,我下手有点重……”
王源的脸上总是迎着阳光,整个星光的眼眸里只映照着眼前这一人,为这人点亮一夜的繁星。
王俊凯望着王源,王源的红唇一张一合,姣好的唇形在白色的肤色下衬托的愈发明显动人,微微的上钩显示主人的心情。
王俊凯只觉得喉底有些干,又有些吵,不自觉的,就凑上前去。
果然,比想象中的柔软。
王俊凯退开一点,直视着眼前呆呆的人,“不疼了,只是,有点吵。”
王源没有觉得抗拒,也没有觉得讨厌,只是觉得似乎……
于是,王源就又凑上前去。
那层七彩的泡沫最终破散,有什么美好如隐藏在深处的种子,萌芽,破土,生长,再生长,向阳光泛滥,恣意地叫嚣。
……
“这一场游戏,没有人犹豫,伤我绰绰有余。直到最后的一天,最后一夜,最后一点,点点滴滴消失的时间,最后这场爱情,难逃浩劫,倒数幻灭,这咸咸的告别,沿海岸线终结……”
街道回荡着低沉的歌声,,阳光照射在树杈枝头,撒下一片阴影在王俊凯头上,撒入眼底。
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,走到了今天呢?
偏偏,又是今天。
……
“如果世界真的末日,你想干什么呀?”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前一天,王俊凯的同学曾经这样问他。
谁的青春没有幻想过末日这一天,然后学校被炸毁,自己同最爱的人结束了一生。
王俊凯隐约记得他是这样回答的,“我应该会跑去游乐园疯玩一天吧。”
“咦,你的回答和王源的一样哦,那你们可以组个队了,真不愧是好兄弟哈!”
王俊凯看过去,教室第四组倒数第二个靠窗的位置,王源正低着头和数学较劲,刘海有些长了,看不真切,王俊凯却能想象他纠结的小表情。
于是那年的今天,他们就到了重庆最大的游乐场。
“哎,我要吃棉花糖,我要吃棉花糖!”王源一进门就蹦哒着要去觅食。
人有些多,王俊凯下意识地拉住他,谁知王源自然而然地和自己牵上了手,一拉拉着他奔向小吃摊。
逆着人流,难以避免碰到别人,若是平时不喜欢随便和人触碰的王俊凯,早就皱紧了眉头。而此时,王俊凯觉得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。
很快,王俊凯手里被塞了一支棉花糖,帮王源拿的。
王源把手中的棉花糖递向王俊凯,对他说,“给你吃。”
王俊凯笑着摇了摇头。
王源好像没看到的样子,“什么,你也要吃啊!”
王俊凯硬是被王源糊了一脸的糖丝,像白花花的大胡子。
王源在一旁笑弯了腰。
王俊凯伸手拽住王源,硬是从王源嘴里叼走了他那团棉花,扯下塞到嘴里。
王俊凯说,“你不吃了是吧,为了不要浪费,我就勉为其难的全吃了吧。”
“哎,你还给我!”
……圈圈圆圆圈圈的摩天轮,是圆满的意思吧?在那最高点,或许因为是离上天最近的地方,人们总是许愿,祈求上苍聆听,总是承诺以示自己的决心。
那时候,王俊凯记得自己说,“我们过完了末日,算是要过一辈子吗?”
王源说,“算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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